第 3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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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6 章
吃飯時。
蘇言餘光有意無意註視著秦深，最後視線落在他手腕上，他挽起手袖，解開紗布，露出被繩子捆綁所留下的傷痕口，已經微微結痂。
他過於淡定，不在乎自己是否受傷，仿佛前幾天被綁架的人不是他，是另有其人。
如果不是那道傷口，無人知道他前幾天經歷過生死之間決鬥。
蘇言吃完晚餐，主動伸手收拾碗筷，被秦深問她這是幹嗎？
“你受傷了，洗碗等到你傷口好了，再還給你。”蘇言搶過他手裏的碗筷，側身走進廚房。
留下秦深一人背對著她，在暗喜。
秦深低頭望向受傷的手腕，倏地，受傷原來能得到她的關心。
早知道的話，秦深每天都要受傷，蘇言的視線永遠屬於他。
翌日周六，蘇言一大早起床，在外面買早餐回家後，蘇言把快遞盒放進書包裏。
路過客廳時，秦深吃著她買回來的早餐，聽到動靜後，向蘇言詢問這是去哪裏。
蘇言沒有說她要去警察局，而是說了去輔導百珺。
沒有給時間秦深反應，迅速穿上鞋子，留一句：“中午你自己吃。”
去警察局這一路，蘇言一步三回頭，生怕秦深會跟上來。
蘇言站在警察局門口，給張隊打電話。
自從，秦深綁架後，張隊知道只有他們兩人在家住，蘇父和蘇母因工作原因，無法照顧他們。
沈英哲逍遙法外，張隊將電話號碼留給蘇言，說他們一旦發現有什麽不對地方，都可以直接找他。
很快張隊接通她的電話，說了她正在警察局門口，有些事情要找他，是關於秦深和沈英哲。
張隊聽見她的口氣不像是在開玩笑，親自來到警察局門口接她。
蘇言登記信息後，跟著張隊身後，走進警察局，這是她第一次來警察局。
走進小型會議室，蘇言沒有多說什麽，直接沖書包裏，掏出快遞盒。
張隊看到這個藍色快遞盒，“這是什麽？”
蘇言用小大人口氣道：“你戴上手套打開就知道。”
張隊遲疑了三秒，還是按照她的話去戴上手套，打開前，目光瞥了幾眼蘇言，“這裏是不可以開玩笑的地方。”
蘇言雙手挽在胸口，視線點了下快遞盒，意思是你打開就知道。
打開一瞬間，目入視線是水果刀，雖然用紙巾包起來，但微弱的輪廓，讓他迅速觀察得知它是水果刀。
以及秦深的頭被戳破的相片。
他原本那絲質疑，消失無影無蹤，眼光暗沈了幾分，“秦深知道嗎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怎麽拿到？”張隊問。
蘇言將她發現的過程一五一十全部說給張隊聽。
她還說地下還有一張相片。
張隊掀開相片，上面人是蘇言時，張隊突然地獄猛獸，仿佛下一秒能將沈英哲吞噬掉。
張隊讓蘇言回去，這是他們會處理，不用擔心。
蘇言並不覺得，而是沈英哲知道來的人不是秦深，他會知道找上門，因為他知道秦深不會去，才用蘇言來威脅秦深。
這些都是蘇言猜測，沒有證據能證明，但這是她看到那瞬間，所產生的直覺。
蘇言擡起頭望向張隊，鄭重道：“我可以做那個誘餌。”
話音剛落，張隊就拒絕蘇言的提議，他不用將一個孩子擺在危險之中，無論如何，他都做不到。
張隊連夜制定緝捕沈英哲的計劃，連夜派人駐守蘇言小區，同時通知了蘇父和蘇母。
經過上次，報告後，他們能在第二天趕回若城。
蘇言坐著警車回到家。
很快那天到來，蘇言已經將家裏全部門窗鎖起來，拉上窗簾。
秦深出來見到房子一片昏暗，“這是在做什麽？”
在張隊不接受她的提議，事情遲早瞞不住他，蘇言全盤交代。
秦深沒有驚訝，反而異常淡定，他的重點而是放在蘇言在關心自己，在緊張自己。
蘇父和蘇母回到若城，為了保護小區居民安全，小區已經禁止人員出入，不得下樓。
他們無法進去，只能在路邊警車裏等待。
而，張隊帶著隊伍來到沈英哲指定的地址，是郊區廢棄工廠。
從白天等到黑夜，沈英哲沒有出現，周圍靜悄悄，沒有任何人影。
時間已經到淩晨兩點，大家都以為沈英哲不會出現時，放棄這次行動。
郊區廢棄工廠外面，突然出現，身襲黑色雨衣的人，從頭到腳牢牢裹住，走路一拐一拐。
時間太晚，蘇言坐在沙發上，開始打瞌睡。
坐在她身旁的秦深，向她挪了挪屁股，拍了拍自己的肩膀，“你可以靠在這裏睡，我不困。”
“不用。”蘇言起來，“我去洗把臉就行。”
說完，轉身走進洗漱間。
一聲尖叫“啊——”，響徹整個寂靜的小區。
秦深飛快跑向洗漱間，洗漱間是在他們臥室的中間，在整個房子最深處。
看到濃煙從洗漱間飄出來，秦深聞到這股煙，感覺不對勁，迅速用手捂住鼻子和嘴巴。
但還是來不急，他暈倒在洗漱間門口。
蘇言睜開眼睛，手腳動彈不了，低頭一看，她被綁在柱子上，坐在地面。
側頭望向隔壁，發現秦深同樣被綁在柱子上，環顧四周，堆滿各種廢棄設備的工廠，唯獨沒有見到沈英哲。
蘇言小聲翼翼叫喊：“秦深，秦深，醒醒！”秦深沒有反應，身體用盡全力，腳向他伸出，想踹醒秦深。
兩人之間有一定的距離，她的腳勾不到秦深。
手腕不斷在與麻繩摩擦，嬌嫩的肌膚慢慢滲血出來，麻繩染上鮮血。
蘇言沒有心思註意，身體不斷用力往秦深方向蹭。
猛力拉扯著踢中秦深的手臂，見他緩緩睜開雙眼，蘇言狠狠松了一口氣。
“還好嗎？”
“好。”秦深扭頭望向她，目光掃了她全身上下，最後定格在她滿是鮮血的手腕，呼吸急促道：“你不痛嗎？”
“？”蘇言順著他的視線，回頭視線停在手腕上，鮮紅的血跡布滿麻繩，撕扯的疼痛倏地轉至全身。
她臉色蒼白道：“不...痛。”
秦深拉扯著繩子，猛烈左右晃動身體，捆綁在身上的繩子沒有要任何松動，反而越動越緊。
慌張環顧四周，瞅見不遠處有一塊生銹的鐵片，應該是老舊設備，掉落下來的碎片。
他伸出雙腿，腳腕摩擦著地面，表面被抹掉，血被磨在地表。
雙腿夠長，腳尖踩到鐵片，慢慢往裏面送。
忽然，傳來鐵門被推開的聲音，鐵與地面摩擦的撕扯聲。
宛如死亡倒計時，響徹整個工廠。
秦深加快動作，將生銹鐵片滑到身旁，擡起頭道：“蘇言，你用腳把它踢到我的手邊。”
蘇言強忍著手腕上的傷口痛感，用盡最後的力量，把鐵片送到他手邊。
腳步聲距離他們越來越近。
秦深快速抓起鐵片，拼命劃著繩子，繩子很快被劃開。
他扯開身上繩子，跪著爬向蘇言，當她的血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的視線裏，雙手顫抖用鐵片滑動繩子。
即使另一邊鐵片陷入手肉裏，他依舊沒有停止。
在沈英哲出現前，秦深松綁開蘇言身上繩子，雙手抱著她的肩膀，躲在廢棄設備中。
蘇言手腕上的血沒有停止跡象，她整個人迷迷糊糊，瞇著眼睛，靠在秦深胸膛裏。
沈英哲歪了歪頭，瞅見地上繩子和鐵片，餘光看到滴在地上的血滴，嘴角上揚，語氣抑制不住得意道：“現在出來，我可以讓你們其中一人活著，給十秒你們商量。”
“十秒後，沒有做出決定，不要怪我過分。”
沈英哲沿著血滴慢慢往工廠裏面走，見到兩個黑色的腦袋在設備裏，來回飄動，心中忍不住樂開了花。
見他們不上當，拿起手機給外人的打了個電話，“放吧。”
說完，直接將手機向他們扔出，嘭——撞到設備，碎成一地。
秦深聽到聲音，抱著蘇言，蹲在地上，眼看著手機變成碎片。
要逃出的念頭更強烈，他知道即使真按照沈英哲去做，他們兩人依然葬身在此。
秦深一路上，撿到不少可以生銹的鐵片，以及鐵絲，揣進褲袋裏。
他們一路走到工廠的盡頭，秦深看見這裏有一扇後門，企圖推開。
門卻一動不動，根本推不動，也拉不開。
蘇言虛弱開口道：“秦深，感覺這裏越來越熱。”
嗓音太小聲，正在擺弄後門的秦深根本聽不清。
“找到你們。”
秦深回頭看到沈英哲站在與他們相隔一臺設備的後面，迅速跑到蘇言身邊，緊緊抱著她，眼眸赤紅瞪著他。
沈英哲安慰道：“不要怕，又不是只有你們去，我會陪你們的，一起去找我兒子玩，下手會輕點，不怕。”
邊說邊走向他們，居高臨下望著眼前兩人。
秦深松開雙手，像老鷹站在蘇言面前，擋住一切能與沈英哲視線接觸的空間。
“沈英哲，現在逃走你還有機會，到時候他們來了，你全部都會落空。”
“哈哈哈......”沈英哲仰頭大笑，“秦深，跟你父親一樣自以為是，死到臨頭還這麽囂張。”
嘣——
沈英哲被秦深一拳撂倒在地，舌頭頂了頂被揍臉頰。
爬起來，猛然沖向秦深，兩人扭打在一起。
地上灰塵漫天飛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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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言餘光有意無意註視著秦深，最後視線落在他手腕上，他挽起手袖，解開紗布，露出被繩子捆綁所留下的傷痕口，已經微微結痂。
他過於淡定，不在乎自己是否受傷，仿佛前幾天被綁架的人不是他，是另有其人。
如果不是那道傷口，無人知道他前幾天經歷過生死之間決鬥。
蘇言吃完晚餐，主動伸手收拾碗筷，被秦深問她這是幹嗎？
“你受傷了，洗碗等到你傷口好了，再還給你。”蘇言搶過他手裏的碗筷，側身走進廚房。
留下秦深一人背對著她，在暗喜。
秦深低頭望向受傷的手腕，倏地，受傷原來能得到她的關心。
早知道的話，秦深每天都要受傷，蘇言的視線永遠屬於他。
翌日周六，蘇言一大早起床，在外面買早餐回家後，蘇言把快遞盒放進書包裏。
路過客廳時，秦深吃著她買回來的早餐，聽到動靜後，向蘇言詢問這是去哪裏。
蘇言沒有說她要去警察局，而是說了去輔導百珺。
沒有給時間秦深反應，迅速穿上鞋子，留一句：“中午你自己吃。”
去警察局這一路，蘇言一步三回頭，生怕秦深會跟上來。
蘇言站在警察局門口，給張隊打電話。
自從，秦深綁架後，張隊知道只有他們兩人在家住，蘇父和蘇母因工作原因，無法照顧他們。
沈英哲逍遙法外，張隊將電話號碼留給蘇言，說他們一旦發現有什麽不對地方，都可以直接找他。
很快張隊接通她的電話，說了她正在警察局門口，有些事情要找他，是關於秦深和沈英哲。
張隊聽見她的口氣不像是在開玩笑，親自來到警察局門口接她。
蘇言登記信息後，跟著張隊身後，走進警察局，這是她第一次來警察局。
走進小型會議室，蘇言沒有多說什麽，直接沖書包裏，掏出快遞盒。
張隊看到這個藍色快遞盒，“這是什麽？”
蘇言用小大人口氣道：“你戴上手套打開就知道。”
張隊遲疑了三秒，還是按照她的話去戴上手套，打開前，目光瞥了幾眼蘇言，“這裏是不可以開玩笑的地方。”
蘇言雙手挽在胸口，視線點了下快遞盒，意思是你打開就知道。
打開一瞬間，目入視線是水果刀，雖然用紙巾包起來，但微弱的輪廓，讓他迅速觀察得知它是水果刀。
以及秦深的頭被戳破的相片。
他原本那絲質疑，消失無影無蹤，眼光暗沈了幾分，“秦深知道嗎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怎麽拿到？”張隊問。
蘇言將她發現的過程一五一十全部說給張隊聽。
她還說地下還有一張相片。
張隊掀開相片，上面人是蘇言時，張隊突然地獄猛獸，仿佛下一秒能將沈英哲吞噬掉。
張隊讓蘇言回去，這是他們會處理，不用擔心。
蘇言並不覺得，而是沈英哲知道來的人不是秦深，他會知道找上門，因為他知道秦深不會去，才用蘇言來威脅秦深。
這些都是蘇言猜測，沒有證據能證明，但這是她看到那瞬間，所產生的直覺。
蘇言擡起頭望向張隊，鄭重道：“我可以做那個誘餌。”
話音剛落，張隊就拒絕蘇言的提議，他不用將一個孩子擺在危險之中，無論如何，他都做不到。
張隊連夜制定緝捕沈英哲的計劃，連夜派人駐守蘇言小區，同時通知了蘇父和蘇母。
經過上次，報告後，他們能在第二天趕回若城。
蘇言坐著警車回到家。
很快那天到來，蘇言已經將家裏全部門窗鎖起來，拉上窗簾。
秦深出來見到房子一片昏暗，“這是在做什麽？”
在張隊不接受她的提議，事情遲早瞞不住他，蘇言全盤交代。
秦深沒有驚訝，反而異常淡定，他的重點而是放在蘇言在關心自己，在緊張自己。
蘇父和蘇母回到若城，為了保護小區居民安全，小區已經禁止人員出入，不得下樓。
他們無法進去，只能在路邊警車裏等待。
而，張隊帶著隊伍來到沈英哲指定的地址，是郊區廢棄工廠。
從白天等到黑夜，沈英哲沒有出現，周圍靜悄悄，沒有任何人影。
時間已經到淩晨兩點，大家都以為沈英哲不會出現時，放棄這次行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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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她身旁的秦深，向她挪了挪屁股，拍了拍自己的肩膀，“你可以靠在這裏睡，我不困。”
“不用。”蘇言起來，“我去洗把臉就行。”
說完，轉身走進洗漱間。
一聲尖叫“啊——”，響徹整個寂靜的小區。
秦深飛快跑向洗漱間，洗漱間是在他們臥室的中間，在整個房子最深處。
看到濃煙從洗漱間飄出來，秦深聞到這股煙，感覺不對勁，迅速用手捂住鼻子和嘴巴。
但還是來不急，他暈倒在洗漱間門口。
蘇言睜開眼睛，手腳動彈不了，低頭一看，她被綁在柱子上，坐在地面。
側頭望向隔壁，發現秦深同樣被綁在柱子上，環顧四周，堆滿各種廢棄設備的工廠，唯獨沒有見到沈英哲。
蘇言小聲翼翼叫喊：“秦深，秦深，醒醒！”秦深沒有反應，身體用盡全力，腳向他伸出，想踹醒秦深。
兩人之間有一定的距離，她的腳勾不到秦深。
手腕不斷在與麻繩摩擦，嬌嫩的肌膚慢慢滲血出來，麻繩染上鮮血。
蘇言沒有心思註意，身體不斷用力往秦深方向蹭。
猛力拉扯著踢中秦深的手臂，見他緩緩睜開雙眼，蘇言狠狠松了一口氣。
“還好嗎？”
“好。”秦深扭頭望向她，目光掃了她全身上下，最後定格在她滿是鮮血的手腕，呼吸急促道：“你不痛嗎？”
“？”蘇言順著他的視線，回頭視線停在手腕上，鮮紅的血跡布滿麻繩，撕扯的疼痛倏地轉至全身。
她臉色蒼白道：“不...痛。”
秦深拉扯著繩子，猛烈左右晃動身體，捆綁在身上的繩子沒有要任何松動，反而越動越緊。
慌張環顧四周，瞅見不遠處有一塊生銹的鐵片，應該是老舊設備，掉落下來的碎片。
他伸出雙腿，腳腕摩擦著地面，表面被抹掉，血被磨在地表。
雙腿夠長，腳尖踩到鐵片，慢慢往裏面送。
忽然，傳來鐵門被推開的聲音，鐵與地面摩擦的撕扯聲。
宛如死亡倒計時，響徹整個工廠。
秦深加快動作，將生銹鐵片滑到身旁，擡起頭道：“蘇言，你用腳把它踢到我的手邊。”
蘇言強忍著手腕上的傷口痛感，用盡最後的力量，把鐵片送到他手邊。
腳步聲距離他們越來越近。
秦深快速抓起鐵片，拼命劃著繩子，繩子很快被劃開。
他扯開身上繩子，跪著爬向蘇言，當她的血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的視線裏，雙手顫抖用鐵片滑動繩子。
即使另一邊鐵片陷入手肉裏，他依舊沒有停止。
在沈英哲出現前，秦深松綁開蘇言身上繩子，雙手抱著她的肩膀，躲在廢棄設備中。
蘇言手腕上的血沒有停止跡象，她整個人迷迷糊糊，瞇著眼睛，靠在秦深胸膛裏。
沈英哲歪了歪頭，瞅見地上繩子和鐵片，餘光看到滴在地上的血滴，嘴角上揚，語氣抑制不住得意道：“現在出來，我可以讓你們其中一人活著，給十秒你們商量。”
“十秒後，沒有做出決定，不要怪我過分。”
沈英哲沿著血滴慢慢往工廠裏面走，見到兩個黑色的腦袋在設備裏，來回飄動，心中忍不住樂開了花。
見他們不上當，拿起手機給外人的打了個電話，“放吧。”
說完，直接將手機向他們扔出，嘭——撞到設備，碎成一地。
秦深聽到聲音，抱著蘇言，蹲在地上，眼看著手機變成碎片。
要逃出的念頭更強烈，他知道即使真按照沈英哲去做，他們兩人依然葬身在此。
秦深一路上，撿到不少可以生銹的鐵片，以及鐵絲，揣進褲袋裏。
他們一路走到工廠的盡頭，秦深看見這裏有一扇後門，企圖推開。
門卻一動不動，根本推不動，也拉不開。
蘇言虛弱開口道：“秦深，感覺這裏越來越熱。”
嗓音太小聲，正在擺弄後門的秦深根本聽不清。
“找到你們。”
秦深回頭看到沈英哲站在與他們相隔一臺設備的後面，迅速跑到蘇言身邊，緊緊抱著她，眼眸赤紅瞪著他。
沈英哲安慰道：“不要怕，又不是只有你們去，我會陪你們的，一起去找我兒子玩，下手會輕點，不怕。”
邊說邊走向他們，居高臨下望著眼前兩人。
秦深松開雙手，像老鷹站在蘇言面前，擋住一切能與沈英哲視線接觸的空間。
“沈英哲，現在逃走你還有機會，到時候他們來了，你全部都會落空。”
“哈哈哈......”沈英哲仰頭大笑，“秦深，跟你父親一樣自以為是，死到臨頭還這麽囂張。”
嘣——
沈英哲被秦深一拳撂倒在地，舌頭頂了頂被揍臉頰。
爬起來，猛然沖向秦深，兩人扭打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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